强制性贺岁


强制性贺岁- 词语源起
  贺岁,顾名思义是源于春节、元旦,大家庆贺新的一岁、新的一年,继而引申到各种节日中的活动都被成为贺岁,比如圣诞节。而这个节日期间的活动也都称得上是贺岁档的活动。所谓强制性贺岁即不管是不是你想过的节日、不管你喜不喜欢,都会被动地被周围的环境带入到贺岁档的活动气氛中,难以摆脱。强制性贺岁- 主要类型
  强制性贺岁主要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就是强制被带入贺岁档。比如有些人不愿意过圣诞节,那是信教的人的节日,也是西方的节日。但在中国,一到了圣诞节,周围的环境使得人不得不被拖入这个节日中。
  第二种形式就是被强制带入贺岁档的活动中。比如2010年元旦贺岁档葛优独占贺岁大片,于是乎不管你愿不愿意看这个电影,各个媒体,身边朋友,街上海报,到处讨论的都是这个贺岁话题。再比如圣诞节各个商场都搞贺岁促销,周围的人都在乐此不疲的采购着,讨论的也都是各种促销信息,使得那些不过圣诞节的人也不得不强制陷入这种贺岁的环境中去。强制性贺岁- 社会影响
  每当一个节日,电视、广播、报纸、海报、小道消息……到处都是贺岁,当生活里只有一个话题时,你就没什么选择,只能屈服于它了。否则,尽管没人对你有恶意,你也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那种“冷暴力”。暂时看,商业贺岁似无大碍,可经年累月下去,“圣诞”乃至“除夕”的时间会因商业竞争日益惨烈而加剧前移。总有一天会悲剧性地发现,中秋十五刚过,十六的月亮升起来的那天,第二波的强制性中秋已轰然到来。当贺岁成为生活中的唯一话题时,无论是否乐意,人们只能选择接受。强制性贺岁一方面营造了节日气氛,另一方面也单调了人们的生活。强制性贺岁-事例
  每当商场里放起“merry chrismas,I give you my ass……”这首歌,我就知道,耶稣差不多快出生了。与此同时,许多报纸和杂志都会找一妞儿,让她穿着三点式的圣诞老人装来拍照——却没有拎着口袋。我只好给这些艺术摄影起个共同的题目:礼物就是我。
  我不信教,但是很尊重那些每个礼拜都去做礼拜,每个平安夜都去领圣餐的兄弟姐妹——而面对教堂之外、商场之内、花里胡哨却又坐地涨价的饭馆里的圣诞节,却不知为什么总想坏笑甚至骂街:想多挣点儿钱可以,但你们凭什么逼着不是教徒的人过圣诞?
  同理的还有“贺岁”这个概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贺岁”就变成了看电影的同义词,这两年更成了看葛优的同义词。我是葛优的老影迷了,前两天去电影院看《让子弹飞》,居然被门口的大队吓着了:小姑娘穿着黑丝袜,小小子打着银耳钉,空中繁星点点,地上肉隐肉现,从售票处排到了“海底捞”门口,两只排队大军会合到了一块儿。估摸等我排进去,怎么也得第二天早上了,如此艰难的贺岁,只好作罢。而这一作罢不要紧,这个周末之后,我立刻就变成了一个脱离群众的人——身边所有的人都在讨论那几部贺岁电影。笨一点地说:好喜欢葛大爷——耶!聪明一点地说:《让子弹飞》里的葛大爷比《赵氏孤儿》里的葛大爷强多了。再聪明一点的,是我一学者朋友,他居然看过《让子弹飞》之后,又把马识途的原著小说看了一遍,而后再把马识途的上下两册传记看了一遍,最后总结:和葛大爷相比而言,姜大爷的那个角色具备更多的阐释空间……
  我孤独地坐在饭桌的一角,听着他们聊大爷,那个冷落劲儿实在是辛酸得很呐。抽个空,我抗议道:你们能不能不谈这几个电影了?
  他们翻着白眼说:我们要贺岁呀。
  我说:贺岁有那么重要吗?
  他们说:现在电视、广播、报纸、海报、小道消息……到处都是贺岁,不贺岁要让我们干什么去呢?难道让我们到汽车店抢购汽车吗?没钱啊。多印的那么多票子也没分到我们头上……
  也是这个道理。当生活里只有一个话题时,你就没什么选择,只能屈服于它了。否则,尽管没人对你有恶意,你也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那种“冷暴力”。在那一瞬间,我决定,就算熬夜、挨饿、排队时把谁挤怀孕了,我也要完成今年的贺岁任务。我不仅要看三部电影里的三个葛大爷,我还要去买话剧《翠花》的票,跟一千多人一块儿把嘴裂到后脑勺儿——看你们还敢不敢不带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