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创业、AI……全球首个全VR极客大会上，苹果联合创始人沃兹尼亚克谈了这些事

3月20日，百度安全联手DEF CON在线上举办了全球首个全VR极客大会DEF CON CHINA Party，并于同期在北京举办了小规模的线下极客团聚。

作为在全球网络安全领域最顶尖的专业会议之一，DEF CON迄今已有28年历史，被称作安全界的“奥斯卡”。当百度安全与DEF CON在2018年联手将其首次引入中国、并连续两年在北京举办DEF CON CHINA大会时，便将其目标定位于集结最广泛的极客力量，助力中国极客成长，连接全球网络安全社区最重要的两极。

今年的大会上，DEF CON创始人杰夫莫斯（Jeff Moss）和百度副总裁马杰以VR的形式共同对话了苹果公司联合创始人史蒂夫沃兹尼亚克（Steve Wozniak）。在长达60分钟的交流中，三位“头号极客”讨论了包括极客成长、创新创业、AI、虚拟空间在内的众多议题，沃兹尼亚克也在诸多领域首次发表了他的见解。

在交流中，沃兹尼亚克表示，AI是解决人类认知局限性的最好答案，其也反映了其创造者的价值体系。我们应该用人类的方式来思考如何利用AI，不为技术的逻辑所支配，让技术为人类服务。

对于DEF CON CHINA Party所展现的虚拟世界，沃兹尼亚克也感到兴奋。他认为，VR正处在一个良好的发展轨道上，一个新的互联网很可能就出现在虚拟空间。“一个新的互联网很可能就出现在虚拟世界，在里面，你也许能够成为另一个自己，而不是由别人告诉你该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不仅是沃兹尼亚克，本次以AR形式呈现的DEF CON CHINA Party，也迎来了更多“跨界极客”的加入。在这个虚拟世界中体验时，不仅能与李开复、冯唐为代表的行业领袖擦肩，还能见到吉娜、吴青峰等艺术大咖，还有乃万、王凯这样新生代的潮流先锋。而正在热映的《新神榜：哪吒重生》和国漫经典《大鱼海棠》两部作品的众多艺术元素，也在DEF CON CHINA Party的虚拟空间中以各自特有的方式登场亮相。

下面来看看“头号极客”沃兹尼亚克在大会上都说了些什么吧。

1、关于DEF CON、音乐和苹果公司

沃兹尼亚克绝对无愧于“头号极客”的标签。几年前，当电动平衡车刚刚面世，沃兹尼亚克就脚踏Segway进了DEF CON的会场。这的确很极客，而回想当时，沃兹尼亚克解释说，别担心，我就是到处走走做点儿想做的事儿。

谈及DEF CON，沃兹尼亚克指出，它有时意味着打破约定俗成。同时他指出，DEF CON现场有很多音乐，音乐真的很鼓舞人心（Music is Really Inspiring）。“在过去的几年里，我支持过很多音乐。而在我年轻的时候，依附于歌词，音乐也是我的情感寄托。”

事实上，音乐伴随着沃兹尼亚克，也伴随着苹果公司最初的成长。沃兹尼亚克表示，苹果刚成立的时候，自己做了一些很棒的工作，而音乐一直穿插其中。

“当我开始自学设计电脑的时候，我总会在同时放上一些摇滚音乐。它们是好音乐，但在最开始并不为主流所接受，它们来自民间，如今也成为我们流行文化的一部分。其实我什么都听，包括重金属，我喜欢那种即将进入你的灵魂，却还未进入的那种感觉，你的心会告诉你一些事。”沃兹尼亚克指出。

他同时回忆起遇见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的第一天。“他只有16岁，自己也没有音乐唱片。我向他展示了我收藏的鲍勃迪伦（Bob Dylan）唱片的内页歌词，从此，他的歌也成为了我们生活中重要组成。”

此后，乔布斯经常去沃兹尼亚克家里。“他会拿走我最近创造的一切并把它们变成钱或者工作。不过，当我开发第一台个人电脑并把我所有的原理图免费分享给家酿计算机俱乐部（Homebrew Computer Club）的成员时，他还不知道这一切。而当我给他展示时，他的第一个建议是，也许我们应该开个公司。”

沃兹尼亚克表示，苹果公司的第一桶金来自提供音频技术和多媒体方面的支持，但随着Apple II的推出，它贡献了苹果公司前十年的几乎全部收入。“而Macintosh的推出则让我们在有创造力的人群中很受欢迎，一些视频编辑需求只能在Macintosh上完成，Photoshop也是。”

上世纪90年代，沃兹尼亚克与苹果公司渐行渐远。他说，不要害怕走出去，要去探索任何可以帮助你实现梦想的东西，而不只是交接一份工作而已。“回头看，我做对了两件事。首先，我利用了每一个组件节省了成本；第二，我为苹果公司做了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沃兹尼亚克强调，尝试新事物能够激发更好的思考。

2、关于成长与创业

沃兹尼亚克的成长经历是传奇的，而一切的开始或许都来自他和乔布斯为Atari做出的那款鼻祖级的游戏“PONG”。

“从未有过街机游戏，直到我们设计的‘PONG’的出现。我和乔布斯连轴四天，终于做到了。但是，我在想，如果它们是彩色的，不是更棒吗？”

但沃兹尼亚克并未就此止步。沃兹尼亚克回忆称，那时他自己成为了一名模拟信号工程师。“从来没有人想到过，我们能够将数字信号和模拟信号打通——你只要在模拟线路上输入1100，它就会显示为红色。而如果你输入0110，它就会显示为紫色。这也是苹果公司“彩虹商标”的来源。”

他进一步想到，如果色彩可以出现在街机中，那为什么不能把它们直接连接到数字显示器上呢？“在BASIC语言中，我只需要输入一些指令，就能够为它着色，一天之内就能够写出一款游戏，而非是处理街机里数千根电线，这对游戏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在沃兹尼亚克看来，这就是极客作为一种伟大艺术的存在。

“我没有和世界上的任何人竞争，我在和自己竞争，我做了最聪明的小事。”沃兹尼亚克指出，“我们可以用技术来实现我们从未想过的事情，这才是真正鼓舞我的地方。而它的动力来自于与生俱来的好奇心。”

极客为创新增加了可能性，不过如今，大型科技公司正主导着越来越多的创新，创业还是个好选择吗？在沃兹尼亚克看来，这个问题其实没那么复杂，究其根本在于极客自己能不能或者想不想做点对这个世界很重要的事。他同时表示，提早接触AI是件好事，这是最先进的计算机技术，“我们可以做出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3、关于教育

成为一名教师？或许这与我们对于这位“头号极客”的通常认知有些矛盾。在过去长达8年的时间里，沃兹尼亚克的身份既是一名工程师（An Engineer），也是一名老师，教授五年级至九年级的计算机课程。沃兹尼亚克认为，那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段时光。

不过，沃兹尼亚克仍不满意现在的教育模式。他发问道，为什么不能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一样？

“我们不能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同样的路，这不是学校的做法，也负担不起。但如果我们都能够实现一对一的教学，一位伟大的老师可以教你从小学到大学的所有方法，让你朝任何方向发展，不用成绩来评判我的好坏，教育可能会大不相同。”

在沃兹尼亚克看来，很多时候技能无法用来解决问题，在技术领域批判性思维更重要。“我们的核心价值观是由我们的同辈决定的，有些方法的确会教你去创造性地思考，但你不能真正控制一个人，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这种过程本身也是学习和成长。”

4、关于AI和未来

毫无疑问，AI正在改变我们的生活。在沃兹尼亚克看来，我们必将在未来与AI同处，但也要意识到它的局限性。

“当我写下第一个程序时，我就在思考大脑与电脑之间的问题。为什么人类可以用电脑解决很多问题？这并非只是因为电脑的速度。”沃兹尼亚克指出，“由于人类思维的局限性，AI和机器学习很有意义。比如，如何设计一根更好的电线或组件，很明显，机器学习就是答案，而神经网络帮了大忙。”

沃兹尼亚克认为，尽管AI智力暂时无法比肩大脑，但它依然对人类有所帮助。同时他也认为，尽管AI能够持续学习，但人类的创造力是难以替代的。

面对当前AI两面性的争议，沃兹尼亚克强调了“人”的重要性。“我们生活在人类的世界里，我总觉得我们应该用人类的方式来思考问题。我们所有的目标都是让技术为人类服务，让人类过上人类的生活。我们不能总顺着技术想要的方式思考，我要站在人类这一边。”

沃兹尼亚克指出，AI实际上是一种反射，其背后反映的是其创造者的价值观。“我认为AI的价值在于帮助我们去实现人类的目标，为了避免失去平衡，我们应该构建某种审计或可信性机制，保障软件和算法的透明度（Transparency），监管部门也应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

5、关于VR和虚拟空间

依托“希壤”虚拟互动空间，DEF CON CHINA Party成为了第一次完全在VR世界中举办的DEF CON大会。对于VR和AR所构建出的虚拟空间，沃兹尼亚克也表达了他的期待。

“我是Google Glass的粉丝，它是个新东西，一个新的模式（Overall），一个新平台（Platform）。”沃兹尼亚克指出，“VR也是这样，当你进入VR的体验时，你体会到的要比文字给予你的大得多。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而且相比之前，我认为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良好的发展轨道上。”

他指出，疫情隔离的特殊时期，线上音乐会令他感到疲倦，但如果能够以VR的形式出现在现场“就太棒了”。“ 尽管还面临着版权保护、视觉效果等一系列问题，包括VR在内的新技术也有它的不确定性，但一个新的互联网很可能出现在虚拟世界。”

沃兹尼亚克考虑到，在未来的虚拟世界或平行现实中，个体的目标或许是成为另一个自己，而非由他人告知自己应当成为怎样的人。当然，他也考虑到VR虚拟世界的隐私安全问题，“即便在那里，我也还是需要一件隐身斗篷（A Cloak of Invisibility），保证它的安全和私密。”

(作者：杨清清 编辑：李清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