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响复工“集结号”，湖北重现生机

编者按：

随着疫情防控形势积极向好，最近在湖北，商场开门了，企业复工了，街道上的车辆和行人也多了起来，熟悉的生活正在回归。事实上，自3月11日，湖北省复工复产一声令下，已有不少行业相继吹响复工复产“集结号”。《国际金融报》记者在采访中获悉，近日包括武汉在内的湖北地区各大商场相继开门迎客；自3月中旬起，诸如星巴克、麦当劳等连锁餐饮业陆续恢复营业；周黑鸭、可口可乐、蒙牛乳业等部分湖北工厂亦在重启之中；截至3月31日12时，湖北主要寄递企业复工率达92.13%……4月1日，湖北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谢高波在湖北省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在各方面共同努力下，湖北省复工复产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效，全省生产生活秩序正加快恢复。截至3月31日，湖北省“四上企业”包括规模以上工业、规模以上服务业法人单位等的复工率已达93.8%，复岗率69.3%。武汉市的复工率、复岗率也分别达到了85.4%、40.4%。在相关政策的进一步加持下，作为驱动经济整体恢复的关键一环，湖北省各行各业正在加速“回暖”。

商场

01

陆续开门迎客，测温消毒不放松

在与疫情抗争2月多月后，包括武汉在内的湖北人久违的城市生活正在逐步回到正轨。和地铁公交恢复运营一样，各大商场的复工象征着湖北按下“重启键”。

随着疫情防控情况的好转，除武汉外的湖北地区商场3月份已经逐步恢复营业。与此同时，3月底以来，包括万达广场旗下四个项目、绿地缤纷城、凯德集团旗下四个项目、银泰百货旗下两个项目等在内的武汉商场也已在政府的指导下逐步开放。

在湖北7城拥有8个项目的银泰百货，截至4月2日，除了武汉市的两个项目外，位于孝感、咸宁、荆门等城市的项目，自3月21日起已经陆续开业。其中，荆门银泰城于3月22日恢复营业，营业时间为中午12点到晚上18点。

“营业时间比往常有所缩短”，银泰百货方面向《国际金融报》记者介绍，“但随着城市的风险下降，将会延长。”

武汉自1月23日“封城”，各大商场也从这天起响应政府要求，统一关闭。如今，时隔两个多月，武汉商业终于开始复苏，这是一场阔别已久的重逢。

在武汉从事商业地产工作的小唐向记者介绍，根据客层、地域的不同，武汉大概有比较高端化的武广商圈，包括武商广场购物中心、武汉国际广场等；年轻化、学生向的江汉路商圈，如大洋百货、新世界百货、江汉路步行街等；大学生聚集的街道口商圈，有银泰创意城、群光广场等，“街道口商圈毗邻武汉大学、华科等学校”。此外还有汉街商圈、汉阳商圈等。

现在，“每个商圈都有些商场开业了”。

最早的一批便包括湖北本土商业企业武商集团旗下的三家购物中心。3月30日上午，武商广场、武汉国际广场、世贸广场等商业体已率先恢复营业。同日开业的还有包括楚河汉街在内的4座万达广场，江城4座广场开门迎客不仅代表着湖北15座万达广场全部复工，也标志着全国324家万达广场全面恢复营业。

原定10点开门时间尚未到来，为了迎接顾客的到来，广场内的商家们铆足干劲，准备开业，她们擦拭橱窗、整理货架、认真清洁。恢复营业的商场在入口等人流密集处，配备了免洗消毒液、口罩等，供有需要的顾客取用。商场工作人员手持“请全程佩戴口罩，请不要聚集，保持安全距离”的牌子提醒进店顾客。

早上10点，在核对绿码、测温后，万达广场迎来了第一位顾客。营收后的首单来自乐乐茶，居家两月的女生在商场复工后第一时间喝到了心心念念的乐乐茶。

绿地商业华中区总经理胡益彦向记者介绍，据其了解，从3月30号开始有商场陆续开业，“到现在（4月2日），差不多有30个商场开业了。规模商业、大型商业的话，复业的已占到武汉市整体的一大半。”

2019年刚开业的武汉绿地缤纷城也在4月1日起正式开业。“娱乐业态、教育业态、餐饮堂食等暂未恢复，服装、美妆等零售类的业态已在营业中。”胡益彦表示，“现在营业时间是从早上10点到下午5点，正常情况下则是营业到晚上10点。”

凯德集团在武汉的4个购物中心也在4月2日迎来了恢复营业的第一天，其恢复营业的主要为零售、生活配套、母婴儿童、便民服务，以及提供无接触服务的餐饮等业态，受限制的影院、书店、游艺厅、培训机构等业态的恢复营业日期待定。

商场复工形式也是颇多创新，银泰百货还通过线上直播开启了“云复工”。2月18日，武汉、荆州、孝感三个城市银泰百货的导购还通过淘宝直播吸引消费者。据银泰百货透露，导购首播开通两周，湖北导购在家直播时长累积超过12000分钟，总计近百场，观看直播的人数已远远超过1家顶级购物中心的周末客流。

目前，银泰位于武汉的武汉银泰创意城、银泰武汉世纪店已经获得复工批复，于4月5日正式开始营业。

疫情缓解，人心不能松懈。各大商场虽已实现营业，但各种防疫措施依然在积极实施。

万达广场每日进行多次全方位、高频次的消毒，做好人员测温健康监测。

银泰百货要求工作人员全程都需佩戴口罩服务顾客。对于需要在商场里长时间工作的员工，银泰百货还让其进场和就餐均分时段分批次有序进行，尽量保持距离；消毒工作定时定点进行之外，空调暖风系统还是处于关闭状态，以防止交叉感染，同时，营业期间保证空调新风系统运行。

凯德方面制订了严格的疫情防控应急预案和处置流程。营业期间，购物中心的公共区域、电梯间、停车场等区域消毒次数不少于4次/天，卫生间2小时消毒一次，客梯、扶梯等高频接触设施1小时消毒一次，项目营业前及闭店后也将进行全馆消毒。

在“重启”之前，凯德广场也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对于租户员工，商场提前开展复工前摸底排查，确保员工身体健康方可上岗；同时，各项目聘请了消杀团队，利用弥雾机、电动喷雾器、烟雾水雾两用机等专业消杀设备，对购物中心内外部进行全面的集中式消杀，并组织各租户对各自店面进行了仔细的清洁和消毒，构建安全消费环境、保障消费者健康安全。

停业了两个多月的武汉商场，开工后的营业情况如何？某商业项目负责人向记者坦言，恢复营业第一天的客流大约有六七千人，大约是往常的30%，“疫情没有完全结束，整个城市都没有放松”。

至于何时可以恢复到往常的情况，一位商业地产业内人士向记者透露，其公司在其他地区的项目恢复营业已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客流尚未达到去年同期的水平，“购物还好，大家买完就走，餐饮相对更弱一下，很多人还是不放心在外就餐”。

餐饮

02

逐步恢复营业，外送还是首选

“时隔近70天，我终于买到了心心念念的麦当劳，上一次吃还是在封城之前。”4月初的一个上午，在从朋友处得知武汉市洪山区一家麦当劳门店已恢复营业的消息后，王磊（化名）第一时间下了单。

这家门店刚恢复营业不久，根据此前的防疫部署，自1月底起，麦当劳多家湖北地区门店被按下“暂停键”。

3月26日，武汉餐饮协会发布《创建无疫情餐饮企业规范》，为即将复工复产的餐饮企业提供防疫指南。武汉餐饮协会会长刘国梁透露，武汉每日外卖单量达10万+，已有1万多家餐饮店恢复外卖业务。

事实上，不仅是武汉，湖北多地餐饮业均已逐步恢复“活力”，多家餐饮企业已宣布恢复营业。

一周前，星巴克发布了题为“武汉，我们与春天一起回来了”的推文。星巴克方面告诉记者，在武汉首批恢复营业的门店，首先开放了“专星送”服务。而在湖北其它城市，其也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开启了“无接触式”星巴克体验。

和星巴克一样，当前诸多恢复营业的餐饮企业均在继续推“无接触”服务。

麦当劳发布信息称，“3月30日起，湖北省包括武汉市内的近百家麦当劳餐厅恢复营业，在安全服务的前提下，开启‘无接触配送’服务，‘无接触到店取餐’也将陆续开启。”

4月1日，麦当劳向记者表示，通过“无接触配送”服务，顾客可让外送员将餐品送到指定位置，不面对面取餐，减少接触，让外送更放心。部分餐厅已开始提供“无接触到店取餐”的外带服务。4月7日起，麦当劳湖北省内所有营业餐厅将全面恢复外带服务。

德克士方面则表示，其湖北地区总计26家餐厅，截至3月31日已经有20家复工，武汉江夏餐厅也已复工对外营业。目前营业餐厅暂未开放堂食，对外提供无接触外送或外带服务，外送业务运营顺畅。同时，复工餐厅的人员已经实现全员到岗。

记者注意到，在恢复营业前，为了让消费者更为放心，这些餐饮企业也做足了准备。

麦当劳方面指出，其湖北所有麦当劳餐厅都已聘请第三方专业消毒公司进行全面的消杀。相关餐厅也进一步升级了相关防疫措施。针对外送服务，其亦启动了包括餐厅消毒、全程佩戴口罩、全员测温等在内的六大举措。

德克士则表示，复工之后，其首先要做的是对所有原物料进行盘点，登记并废弃过期的原物料，再对餐厅环境与设备进行消毒，采取线上经营模式恢复营业，尽量减少员工与顾客直接接触，保证员工及顾客的安全，且这一模式会持续到疫情完全结束。

对于一大波餐饮企业的“上线”，消费者的反应十分积极。以武汉为例，据《长江日报》报道，截至3月26日，支付宝平台上，武汉的奶茶外卖订单量3天增长近8倍。有餐饮业内人士向记者表示，在整合湖北省复工复产的刺激下，餐饮企业的“复工”会进一步加速。

零售

03

商超客流回升，线上线下互动

和餐饮不太一样，在连锁零售部分，此前不少保障民生需求的大型超市并未关闭，但经营时间有所调整。当前，随着整个湖北省复工复产的推进，其经营也已经逐步恢复正常。

以永辉超市为例，其在湖北省共有4家远程单体门店，分别位于襄阳、随州、黄冈、咸宁四市。即便在疫情最为紧张的阶段，永辉超市这四家门店也没有闭店。

永辉超市方面告诉记者，自4月1日起，其门店的营业时间恢复正常时间8点-22点，所有供应链全部恢复到疫情前水平。“员工返岗情况比预想的好，只有个别员工没到岗”。

4月2日，沃尔玛方面向记者指出，其武汉门店均已恢复对个人顾客开放。至此，沃尔玛在湖北地区的所有门店线下全面恢复，线上运力也已回归正常水平，提供全渠道服务满足当地居民的安全购物需求。

据悉，在武汉，居民通过“沃尔玛到家”在线下单，可以享受极速达配送服务，无接触配送直达小区。同时，部分门店还推出自提服务功能。

记者注意到，恢复正常状态的这些连锁零售门店也在顺应消费者需求做出一些货品上的调整。沃尔玛方面表示，自湖北门店开放以来，鲜食的销售增长显著。沃尔玛鲜食采购团队早在复工大潮来临之前就已提前制定预案，快速完成商品结构的调整以满足便利民生生活的消费需求。

当前，在防疫上，这些大型零售超市仍格外重视。永辉超市表示，眼下湖北永辉超市的防疫标准还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放松。比如湖北省区所有门店员工上下班要从指定的通道进出，并接受内控的测温测试。超市入口处，其亦安排员工对顾客进行体温测试等。

沃尔玛也表示，其将继续加强商场内的消毒、清洁卫生与防疫工作。武汉门店启动每日全店消毒措施，所有员工、临时进入工作区的人员需进行测温登记，检测合格并佩戴口罩后才能开展工作。个人顾客进店前需要提供社区（村）出具的一次性通行证明或湖北健康码“绿码”，并进行体温检测。此外，为了严格限制购物人数，武汉所有门店都在场外等候区域设置了隔离桩，保证1.5米的间隔距离。

3月24日，家乐福武汉8家门店全部正常营业，员工到岗率达到90%以上。在防疫防控措施方面，家乐福武汉8家门店严格执行三项要求：一是门店清洁消毒、二是入场严格管理、三是员工健康管理。

在连锁零售方面，还有一部分为消费者提供日常所需的一些小型门店。目前，这些连锁零售也在逐步恢复中。三只松鼠方面就向记者表示，其在整个湖北有26家联盟小店，其中3家在武汉。当前，其他市的23家门店已经全部复工，3家武汉市门店也在运营，但不够稳定，处于逐步恢复中。

“客流目前还没恢复到疫情前的高峰，但整体较2月份有上升。目前对后面的消费是有信心的，尤其是五一黄金周以及6月端午节，多多少少已经处于一个期待中。”对于湖北联盟小店后续的经营，三只松鼠方面仍保持乐观。

旅游

04

景区差异化开放，“云旅游”打头阵

黄鹤楼、晴川阁、户部巷、武汉大学……武汉有很多全国知名的旅游景点，每年春天都有大量游客慕名前往武汉赏樱，当地的多个博物馆、美术馆也吸引着历史、文化和艺术爱好者们。

但今年，游客们的武汉之旅要暂时搁置了。近日，记者以游客身份致电武汉市文化和旅游局，对方工作人员称，武汉市内旅游业还没有复工，目前仍以安全为主，旅游景点何时开放还需等通知。

为了弥补游客们的遗憾，3月，武汉市文化和旅游局推出了“云游春光中的武汉”系列直播，截至目前已经带领网友们云游了楚河汉街、中山公园、长江大桥、省博物馆、省图书馆等十多个武汉知名打卡地。这个直播系列进行到第20天，有611.1万人次网友跟随直播镜头走进东湖畔的湖北美术馆，欣赏100年间的湖北美术发展史。

而在武汉之外，湖北省其他市的景区正在逐步开放。3月22日，湖北省文化和旅游厅印发了《湖北省旅游景区应对疫情有序恢复经营的指导意见》，提出20条意见指导旅游景区有序恢复经营，强调坚持分区分级分项实施差异化开放，对疫情低风险地区的旅游景区恢复开放，对疫情高、中风险地区的旅游景区继续闭园。

据报道，截至3月23日中午12时，湖北省共有115家A级景区，经当地防疫指挥部批准，在严格落实疫情防控工作前提下，有序恢复开放，包括襄阳古隆中景区、宜昌三峡人家风景区等5A级景区和荆州古城历史文化旅游区、黄冈遗爱湖风景区等4A级景区。

在一些低风险地区，一些旅游企业也按下了复工“加速键”。记者注意到，3月26日，宜昌市夷陵区举行了2020年的乡村游启动仪式，推出了乡村旅游四大春季产品以及六条全年乡村休闲游精品线路，三峡人家和多家湖北旅行社进行了合作签约，助力当地旅游产业快速恢复和发展。

据悉，在参考国家文旅部、省文旅厅、市文旅局关于文旅体行业疫情技术防控指引的基础上，夷陵区出台了《夷陵区文化旅游体育行业疫情防控技术指引》，在做好疫情防控的基础上“重启恢复”，推动全区旅游企业有序复工复产，目前全区所有A级景区和重要乡村旅游点都已经复工，三峡人家、西陵峡风景区、三游洞、三峡富裕山等A级景区已经对游客开放。

艾媒咨询首席分析师张毅向记者表示，从目前状况来看，国外疫情严峻程度超出了预期，对于国内旅游出行影响明显，但由于我国及时采取了有效的防控措施，把风险系数降到最低，有效提振了国民的出行信心。做好防护，避免拥挤，有序出行，相信在五一期间短途旅游、自驾游、山水游会迎来开年以来的一个小高峰。

快递

05

助力城市复苏，复工率达九成

从春节开始，多家快递企业就未曾停歇，将全国各地的驰援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湖北各地，如今，复工复产进程加快，湖北的邮政快递业也在逐步全面恢复。

根据国家邮政局官网的数据，截至3月31日12时，湖北主要寄递企业从业人员累计返岗82039人，返岗率93.07%；累计恢复营业网点11958个，复工率92.13%。其中，武汉市主要寄递企业从业人员累计返岗36048人，返岗率85.83%；累计恢复营业网点3099个，复工率75.24%。

据悉，3月21日凌晨起，中通、圆通、申通、韵达、百世、苏宁（天天）、德邦、优速、宅急送等主要品牌快递企业分拨中心恢复营运，可正常处理进出武汉和省内中转的快件。

截至3月23日，中通武汉转运中心单日业务量已增至110万件，整体产能恢复至50%；同日，圆通在湖北的武汉、武昌、荆州、襄阳四个转运中心全部复工，当天武汉转运中心的日均进出港包裹分拣量已恢复到正常水平的近50%。

不过，网上关于湖北地区快递速度慢、物流信息不更新的吐槽声依旧不断。为了加快湖北快递网点复工复产的速度，多家快递企业因地制宜，推出多项举措。中通、圆通、申通、韵达和百世快递对派费做出调整，针对湖北增加“专项派费”，全网发往湖北的快件基础派费上调0.5元/票。中通为鼓励员工尽快到岗采取了免费包车到岗、介绍新人给予现金奖励等措施，申通为湖北省网点提供免息借款，延期付款等金融扶持政策。

快递恢复后，寄往湖北和从湖北发货的包裹件量也在逐步恢复。据报道，3月28日，湖北省主要寄递企业共揽收包裹285.64万件，为去年同期的59.56%。

消费者们的网购需求也在快速恢复。3月26日，网红主播李佳琦在直播间进行了湖北爱心专场公益直播，销售热干面、牛三鲜等湖北当地特产，同时给湖北地区的粉丝提供美加净、花西子等品牌活动优惠。

记者发现，已有湖北女孩收到了李佳琦直播间购买的护肤品，湖北省外的网友也晒出了热干面的照片。

除了湖北特色食物，消费者网购的产品也更加多元。京东快递员表示，亲眼目睹武汉一天天好起来了，配送最多的商品已经从米面粮油、室内运动器材逐步转变为衣服潮玩、化妆品、出行用品等，消费正变得更加丰富多元。

京东物流数据显示，湖北地区3月份整体配送单量已超过去年同期水平，相比2月份疫情严重期间，单量增长超过3倍；武汉地区配送量也超过去年同期水平，业务全面恢复。

助力城市复苏，快递站点的感受最为明显。京东物流武汉黄浦营业部站长贾胜治表示，春节到现在，站点单量一直保持增长状态。站点原来的19名快递员已全部返岗，还新招了3名快递员。

京东物流武汉宝丰营业部情况与黄埔营业部类似，快递单量超过去年同期，甚至达到年货节时期的促销水平。营业部管理人员尚黎明称：“配送方式基本是无接触配送。尽管很多企业还没有完全复工，但有人已经开始下单到单位的收货地址，预约时间进行配送。”

汽车

06

生产全面启动，武汉九成4S店复工

在湖北省的经济版图中，汽车产业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湖北省是中国第四大汽车生产基地，排在广东、吉林、上海之后，2019年汽车产量达到224万辆，占中国总产能的8.8%。湖北省汽车产能约80%集中于武汉市。

作为湖北省的汽车中心，武汉汽车“引擎”的启动程度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湖北省的经济复苏情况。

据记者了解，武汉汽车制造业是最早获得复工批准的产业之一，东风乘用车和东风本田更是在3月9日就获得了武汉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复工批复，紧接着上汽通用武汉工厂、神龙汽车、东风雷诺、东风日产等都获得了批准。

近期随着武汉市积极推动企业复工复产措施的落地，汽车厂商复工进度推进迅速。占据了湖北省超半数乘用车整车产能的东风本田方面向记者表示，目前正在逐步加快复工进程。据悉，东风本田为复工做了不少准备，包括安排返岗复工专列接员工返岗。3月，东风本田武汉三大工厂产能已恢复到去年同期的三分之一，每天生产汽车1000辆，同时东风本田在武汉的150余家零部件供应商也己获准复工。

在生产端不断加速复工的同时，汽车的销售端也做好了相关准备。

记者调查发现，从3月25日开始，武汉市内的4S店就陆续复工。位于武汉汉阳区的湖北永大4S店销售人员告诉记者，自3月25日正式复工以来，店里每天大概都有一两波人来看车，并非空无一人。

另据央视新闻报道，目前武汉市内90%以上的4S店已经复工，主要复工的是维修车间，因为不少疫情期间的事故车辆都停在一起，等待维修。除了维修外，95%的4S店开放了车辆保养业务，但销售展厅的开放比例目前只有10%。

记者了解到，目前武汉的4S店基本能够满足客户的看车需求，现在的主要问题仍是出行，因为即使客户有购车需求，也很可能不能出门看车。

武汉某吉利4S店的销售人员李慧（化名）向记者表示，他们复工稍晚，从3月28日开始，每天也有客户来店里看车。但目前的问题是武汉并没有完全“解禁”。

据李慧介绍，目前在武汉想要外出，必须要有通行证。在公司收到复工批准后，每个人需拿着通行证去当地审批部门审批，通过了就能出门，不同意就不能出门。

这种情况在4月8日后或许会得到改善，因为届时武汉将“解封”。据悉，从4月8日零时起，武汉市将解除离汉离鄂通道管控措施，有序恢复对外交通，离汉人员凭湖北健康码“绿码”安全有序流动。

另外，在疫情期间，绝大部分汽车厂商也在助力其各自的4S店恢复正常销售并帮助其“减压”，及时推出了安全指导并出台一系列营销施策减轻他们的压力。据《国际金融报》记者统计，汽车厂商对4S店的扶持一般是通过对4S店绩效考核、资金支持、员工培训、经营安全等方面的调整来展开，具体措施包括在疫情期间不对经销商的业绩进行任何考核；直接为4S店提供人员补贴；延长授信、免逾期罚息等，这些措施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4S店安全度过疫情，并为快速恢复经营秩序打下了基础。

食品饮料

07

    

工厂有序复工，生产加速

随着“企业复工复产”的议题被提及得越来越频繁，目前湖北省大多数食品饮料企业也在积极复产复工中。

“目前我们已经全部复工，包括劲酒业务。”3月底，劲牌公司相关负责人对记者表示。劲牌公司的总部位于湖北黄石，是湖北省知名本土企业之一，核心业务主要包括保健酒、白酒和生物医药。此前，为了前线工作人员的安全，其旗下子公司劲牌持正堂药业从大年初一开始便开始加班加点生产中药配方颗粒预防药品，别的业务板块均处于停摆状态。

距离劲牌公司100多公里之外，作为武汉形象标志的周黑鸭也在加速恢复湖北工厂生产线及门店的正常营业。《国际金融报》记者了解到，“湖北生产线已恢复部分，湖北门店部分区域也已营业。”

受疫情影响，2月11日，周黑鸭曾发布公告称，其全国共有约1000间门店暂时停业。根据该公司2019年财报，截至3月31日，大部分零售门店已恢复营业，而在华中的生产工厂的生产活动亦已重启。4月初，记者从周黑鸭天猫旗舰店客服了解到，目前该公司真空包装产品所属产地是武汉，目前刚恢复生产，“动力有限，处理订单比较慢，尽量一周之内发货。”

除了本地企业外，多家在湖北地区有布局的食品饮料一起也在加速复工。

统一中国方面介绍，“我们全国所有的生产基地全面复工复产到目前已经超过一个半月了。”

蒙牛方面也对记者表示，其在湖北地区布局的数家工厂在积极推进复工复产。“2月24日，湖北友芝友乳业有限责任公司复工复产，复工期间实现员工‘零感染’。3月11日，湖北蒙牛当阳工厂复工复产。”公司还表示，“武汉常温、低温工厂拟定于4月初复工，这几天工厂在给员工做核酸检测，合格者上岗。”

跨国公司可口可乐亦不例外，其告诉记者，湖北太古可口可乐饮料有限公司早于3月15日获批复工，3月23日正式复产，“截至3月30日，湖北太古可口可乐已全面复工复产，生产线全线开工，运营恢复正常，生产线和配套系统（包括物流、仓库）的员工绝大多数已到岗。”

可口可乐方面还介绍，在重启的这段特殊时期，湖北太古可口可乐防控疫情、复工复产两手抓。一方面，采取组合式的柔性管理方式，结合人员出行和生产需求，合理将班组进行科学组合，适应生产线有序启动。另一方面，通过加强生产全程的防护工作等措施，以确保员工的安全健康，包括全面落实健康打卡、分散就餐、防控物资发放等措施。

“我们将一如既往、根植湖北，对未来充满信心，相信湖北在疫情之后仍会发挥中部重省的优势，再现蓬勃生机。”可口可乐方面对记者如是表述。

记者 孙婉秋 郑娜 王敏杰 马云飞 蔡淑敏 肖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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