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性消费”会来吗？《国内主要城市疫后消费趋势分析》揭秘

随着国内疫情逐渐稳定，国内各项经济指标恢复加快，城市逐步重现往日热闹。专家普遍认为，在这一背景下需要积极扩大内需，进一步推动城市经济的恢复与发展。

5月5日，记者获悉曹操出行大数据研究院从城市出行的角度推出《国内主要城市疫后消费趋势分析》（以下简称《报告》）。本次报告主要以曹操出行在全国57个城市的运营大数据进行定量分析，分析指标主要是用户出行需求量、出行目的地、热力地图以及非工作时间出行路线等。

《报告》显示，疫后全国城市经济和消费恢复效果明显，并且逐步呈现出“V”字形上扬线；而各地区、各城市的疫情恢复情况、经济发展区位、政府支持力度等多个因素均影响城市的“出行+消费”的恢复和发展。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内，城市短途近郊游成为疫后消费新方式，一小时经济圈内的短途游将成为热点。不过，在整个市场恢复期，更需要政府、企业、个人等多方面的精心培育。

以下为《报告》全文：

2020年4月17日，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部署当前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坚持新发展理念，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坚持以改革开放为动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并指出“一项战略”：要坚定实施扩大内需战略。

疫后全国城市经济运行活力到底恢复得怎么样，哪些城市的疫后消费最具活力，哪些行业是疫后城市消费热点？近日，曹操出行大数据研究院从城市出行的角度推出《国内主要城市疫后消费趋势分析》。

该报告主要以网约车平台曹操出行在全国57个城市的运营大数据进行定量分析，分析指标主要是用户出行需求量、出行目的地、热力地图以及非工作时间出行路线等。

一、出行需求快速复苏，呈V字形反转

从1月1日至4月底城市用户出行需求走势来看，1月底，随着疫情的突然爆发，“宅家”成为主要生活状态，用户出行需求呈直线快速下降的趋势；整个2月份，国内疫情范围扩大，几乎所有的城市封城，整个城市出行行业都遭受了重创，其中，曹操出行主要运营城市的单量需求同比下降了90%，达到历史最低点。

3月开始，国内疫情防控逐现成效，许多城市开始复工复产。从3月中旬开始，人员流动加大，城市出行需求逐渐回升，3月下旬，曹操出行主要城市的日均单量需求恢复至60%左右，这充分说明，各级政府在复工复产上所做的工作已经见到成效，而且企业和用户在做好防护措施的前提下，也开始响应号召，主动走出家门、积极工作、主动消费。

出行市场需求稳定后，在复工复产的大背景下，部分城市也开始恢复限行交通措施。例如，3月9日起郑州恢复执行机动车限行措施，按机动车号牌最后一位阿拉伯数字，工作日每天限行两个号；3月24日零时起，上海市疫情防控一级响应等级调整为二级响应后，全面恢复除目的地为武汉外的跨市境业务（含网约车、租赁汽车）；3月23日上午7:00起，杭州有序恢复高架、快速路工作日（星期一至星期五）高峰时段机动车“错峰限行”交通管理措施；4月7日，成都市恢复“限行”。从4月中旬开始，随着高年级学生开学复课、城市出行呈现需求旺盛，活跃度强势回暖，并逐渐与1月上旬的市场需求同比持平，逐步上扬走高趋势。城市出行背后是城市消费经济的脉络，也是城市经济运行的基础，以此类推，出行市场回暖带来的是城市经济和消费的强势复苏。

图1：国内主要城市1-4月曹操出行需求变动趋势图

如图1所示，截止4月底，从选取的深圳、成都、天津、南京和郑州等10个城市的出行需求变动趋势图分析来看，疫后全国城市经济和消费恢复效果明显，逐步呈现出“V”字形的上扬线。更需要注意的是，这种趋势不是少数城市的个别现象，而是呈现出整体性效应。

V者，Victory也，中文意思是胜利、成功。V者，又是象征胜利的“剪刀手”。通过图1的出行需求变化趋势，本报告预测二季度这个上扬线会保持住并继续往上走，超过一月水平，最终呈现出一个完美“√”字型，为2020年从抗疫的胜利、市场的恢复、低开高走的答卷打一个大红勾。

二、消费活力恢复并加速，百舸争流

为了掌握国内主要城市疫后市场和消费恢复情况，本报告选择了曹操出行2019年12月和2020年4月的日均、月均需求量等多个维度进行对比分析，从用户出行需求的小切口和维度找到城市疫后消费恢复的态势，结果显示疫后出行需求热度（根据疫后出行单量恢复百分比得出）排名前十的城市中，成都、天津、深圳分别位列第一、第二和第三名。

图2：4月国内主要城市疫后出行需求热度排行榜

如图2所示，这份曹操出行4月国内主要城市疫后出行需求热度排行榜呈现出疫情相关的显著特征，成都、天津、西安等低风险城市迅速走上经济恢复的第一阵营。而以美食经济闻名的成都，其城管委出台了“允许临时占道经营”的措施，不断营造宽松环境拉动消费；以相声娱乐闻名的天津，截至上周全市近60家重点商场和商业综合体已全部恢复营业；千年历史古城西安，在国内疫情取得阶段性胜利之际也逐渐迎来强势复苏。其次，杭州、南京、广州、苏州等城市在狠抓疫情防控的同时，不断采取创新办法复工复产，进而城市经济恢复较快。其中杭州、广州开通包车、复工专列等接外来务工人员，南京、苏州推出支持中小企业发展政策、措施，进一步促进城市经济发展活力；而以经济发展与硬核防疫著称的中心城市如深圳、上海、郑州等出行和消费市场恢复速度也处于全国前列。其中以发展速度闻名的深圳，则早在2月初就发布了助企战“疫”的十六条补贴政策；以硬核防疫闻名的河南在此次抗疫战争中声名鹊起，由于考虑周密，措施给力，其“出行+消费”的活力已经恢复到去年同期水平；以向湖北输出抗疫书记闻名的上海，五大经济抓手刺激消费回补，效果显著。

一线城市与新一线城市中的头部城市，其“出行+消费”的市场恢复情况明显优于其他省会城市或区域中心城市。（注：第一财经发布的2019年15座新一线城市为：成都、杭州、重庆、武汉、西安、苏州、天津、南京、长沙、郑州、东莞、青岛、沈阳、宁波、昆明。）这说明，各地区、各城市的疫情恢复情况、经济发展区位、政府支持力度、居民消费习惯等要素，都显著地影响着整个城市的“出行+消费”的恢复与发展。

三、商超成为城市消费新引擎

受疫情影响，目前餐饮和电影院、KTV及酒吧等休闲娱乐场所不再是城市热门打卡地点，而从3月份开始，商超反而成为城市出行热门目的地。

图3：国内主要城市1-4月曹操出行抵达地点需求变动

如图3所示，一月上中旬出行地点为餐饮场所、休闲娱乐场所、商超及酒店的需求均出现峰值，这主要是因为此段时间处于疫情全面爆发之前，全国各地春节前夕出于居民购买年货、企业举行年会等原因在短期内出现爆发式消费。而从一月下旬开始，疫情全面爆发，全国各行业均出现断崖式下跌，消费需求受到严重影响。

从疫后各行业复苏情况来看，出行地点为商超的需求回暖最快，已接近疫前水平，这说明目前商超成为城市消费新引擎。酒店行业及餐饮行业虽有回暖趋势，但距离疫前还存在一定差距。相比较而言，KTV、电影院及酒吧等休闲娱乐行业消费复苏最为缓慢。

图4：3-4月国内主要城市曹操出行专车抵达热度较高的商超

如图4所示，从出行抵达热度较高的地点分布图来看，疫情之后商超成为热门打卡地点。3至4月，银泰百货、万达广场等目的地的出行需求明显增长，尤其是周末，车辆后备箱开关次数也呈直线上升，由此可以推断，用户出行去商超购物的情况增多。

出现商超消费回暖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居民们存在着大量储备日用品及食品等生活必需品的刚需；二是各地商超严格落实各项防控措施，实行指定入口进入，并强制出示健康码并检测体温，在特殊时期让大众放心消费；三是各商超企业为刺激消费回暖，开展形式多样的促消活动；四是各地政府推出一揽子扩大消费的惠民政策，其中最吸引眼球的当属消费券的发放，手持消费券，消费者的消费热情被瞬间点燃。

四、企业用户出行需求已全面恢复

根据曹操出行用户画像显示，其用户群体主要集中新一线城市、年龄在25-45岁之间的高知泛白领群体。拥有良好的教育背景，本科以上学历占比65%，处于事业上升阶段，国企和事业单位用户占比34.54%，私营企业用户占比30.40%，是社会和城市发展的中坚力量。

图5：1-4月份曹操出行使用绿色公务的企业用户数

为了掌握疫后各城市企业复工情况，本报告从曹操出行绿色公务产品线需求中，调取了曹操出行今年1月－4月各个城市企业用车恢复数据进行对比分析。如图4所示，从2月下旬开始，全国已经开始逐步复工复产，截止到4月底，主要城市的企业用户数甚至已经与1月份基本接近，此举说明企业已经全面恢复正常，并进入正常的工作节奏。

五、短途周边游成为周末消费新方式

受疫情影响，餐饮和旅游业损失尤其严重，但是随着拐点的到来，全国各地复工复产如火如荼进行，城市经济和消费逐渐复苏，在继续重视防控和做好防护的同时，利用周末时间，走出小区和办公室，到周边去看风景、品美食以及休闲成为大家的消费新选择。

图6：4月天津市区和近郊景点曹操出行专车抵达热力图

图7：4月杭州市区和近郊景点曹操出行专车抵达热力图

图8：4月成都市区和近郊景点曹操出行专车抵达热力图

从4月份的非上班时间即周末，以天津、杭州、成都三座城市为例，根据城市市内、市郊的各景区、景点、公园的出行热力图像，以及曹操出行旗下“曹操包车游”等服务产品下单需求目的地的脉络，并综合近期国际国内的“出行+旅行”的市场分析，发现城市周边景点和休闲目的地单量需求较旺，特别是包车游单量增长呈直线上升，由此可以判定，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内，城市短途近郊游成为疫后消费新方式，一小时经济圈内的短途游将成为热点。

六、提振消费和稳定信心是当前的关键工作

不少分析人士认为，疫后各行业可能会迎来“报复性”消费高潮，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疫后“报复性增长”还需要一个培育期。市场相关统计数据显示，受疫情影响，一季度全国居民人均消费支出5082元，比上年同期下降8.2%。而央行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人民币住户存款增加了6.47万亿。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蚂蚁金服发布的《疫情下中国家庭财富变动趋势》认为，在疫情好转的背景下，家庭储蓄意愿继续上升，如无政策刺激，则“报复性消费”还有待时日。

不过，各地政府在复工复产以及刺激消费、拉动经济发展的工作中，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近期，山东、江苏、安徽、河南、贵州、四川等地陆续有大批重大项目集中签约或开工建设，涉及投资规模逾万亿元。同时，各地政府还加大对各类企业的减税降费力度，帮助企业渡过难关。从行业看，国务院出台三大举措促进汽车消费，助力汽车市场回暖效果明显。更引人瞩目的是，为了激活被疫情抑制的各种消费需求，杭州、郑州、深圳、南京、济南等地纷纷派发各种免费消费券，刺激城市居民，以拉动起各类消费“小阳春”。

总之，我们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充满坚定的信心，也相信今年的各项社会目标和经济发展任务能够顺利实现。不过，我们也认为：疫情基本得到控制之后的市场恢复期，信心非常关键，此刻需要政府、医院、企业、个人都投入百倍的呵护心与培育心，只有顺利度过这个与疫情防控同步成长的“出行+消费”的心理康复期，我们才能稳住、壮胆、舒张市场与消费者的信心，把被抑制、被冻结的消费欲望彻底释放出来，跑赢时间，实现扩大内需、拉动经济增长之目标！

作者：

浙江工业大学城市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吴伟强教授

曹操出行大数据研究院 段旭&敬城&徐诺

出品机构：

浙江工业大学城市发展研究中心

北京可瑞德市场咨询有限公司

曹操出行大数据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