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股份行永续债票面利率分化 中小银行成本高
财联社（北京，记者 李愿）讯，在金融委多次会议聚焦中小银行补充资本问题后，近日台州银行、威海银行、徽商银行三家城商行陆续完成永续债的发行工作。
从发行结果来看，与国有大行、股份行相比，三家城商行永续债发行规模相对较小，票面利率呈现两大特点：一是债项评级不同利率不同，城商行与国有大行最大利差达120BP；二是即使评级相同，利率也不尽相同，国有大行之间的最大利差为65BP。
分析人士认为，永续债作为商业银行一个新的补充资本方式，当前无论是政策还是市场投资者对其仍处于一个认识和调整的阶段，以及债券发行时所面临的市场环境有所不同，造成了利率的差异；而对于中小银行与大行、股份行之间利率的差异，一方面是信用分层的结果，另一方面则是政策对低评级债券购买者的相关约束有关。
日前，央行研究局副局长张雪春在2019中国金融年度论坛暨金融市场峰会上表示，应该进一步区分高质量的中小银行：“少数中小银行出现问题就导致整个市场对所有中小银行均收取一定的风险溢价，影响了货币政策的疏通传导机制。”
大行、股份行永续债票面利率分化
近日，台州银行、威海银行、徽商银行陆续发布永续债发行结果公告。公告显示，三家城商行发行规模分别为16亿、30亿元、100亿元，由于债券评级不同，前二者票面利率均为5.40%，徽商银行票面利率为4.90%。
截至目前，整体来看今年已有13家银行完成永续债的发行，总规模达5096亿元，后续还有超4000亿待发行。
13家商业银行发行永续债规模及利率
从发行规模看，农业银行高达1200亿元，且分两次发行，工商银行其次为800亿元；股份行中渤海银行最低，仅200亿元，但仍远远高于三家城商行；城商行中，台州银行比较谨慎，获批发行30亿元，但首次仅发行16亿元试水。
从票面利率看，13家商业银行永续债利率呈阶梯之势。其中，农业银行、交通银行永续债票面利率最低，为4.20%；最高为台州银行和威海银行，利率为5.40%。与此同时，即使债券利率评级相同，国有大行、股份行之间的票面利率也存在差异，如民生银行、华夏银行票面利率为4.85%，与农业银行相差65BP，与徽商银行仅相差10个BP；广发银行票面利率为4.50%，与中国银行相同。
“永续债作为新的补充资本工具，今年以来缓慢、陆续落地，在这个过程中，投资者对永续债的认识发生逐步变化和调整，以及政策逐步完善、市场环境等，一定程度上均影响了同评级银行的永续债票面利率。”12月4日，中诚信国际金融机构银行业务评级人士在对“穆迪-中诚信国际2020年信用展望研讨会”上回答财联社记者提问时表示。
穆迪金融机构部副总裁、高级分析师诸蜀宁对财联社记者补充称，同一评级的永续债票面利率存在利差，一方面从方法论上讲，评级只是一个区间界定，还没有精细到能反应利差的连续性，有一定利差也是正常现象；另一方面，对于投资者而言，也不需要频繁的评级变化，特别是机构投资者对评级稳定也有一定需求，需要把握好度。
中小银行发行成本较高
在当前背景下，无论是金融监管部门还是市场，中小银行群体备受关注。不过，目前来看，由于发行永续债的中小银行较少，风险银行事件形成的信用分层在上述三家城商行之间并未体现出来。此外，较高的发行成本或将更多的中小银行“挡在门外”。
对于当前城商行与国有大行永续债之间形成的最高120BP利差，上述中诚信国际人士对财联社记者表示，中小银行发行永续债的成本相对较高，一方面与债券评级直接相关，另一方面也与监管关于险资购买不同类型银行永续债的不同要求等政策不无关系。
今年1月，央行发布创设央行票据互换工具，将主体评级不低于AA级的银行永续债纳入中期借贷便利、定向中期借贷便利、常备借贷便利和再贷款的合格担保品范围；4月底，银保监会规定保险公司投资银行发行的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应当计量交易对手违约风险的最低资本：政策性银行和国有控股大型商业银行的基础风险因子为0.20，全国性股份制商业银行的基础风险因子为0.23。
“目前低评级中小银行发行永续债，既不能做央行票据互换工具，也不能被险资投资，流动性较差，需求端会受到一定影响，”中信建投银行首席分析师杨荣表示。
兴业研究策略分析师郭益忻则认为，中小银行永续债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更高，需要合理的补偿才能使投资者认购，“但还需要思考的是，高收益率固然能够使投资者获得补偿，也需兼顾发行人的承受能力。”
值得注意的是，业内人士认为，当前能够发行永续债的中小银行，一般来说都是管理水平较高、资产质量较优异、经营模式有特色的银行。这意味着更多的中小银行想成功发行永续债仍面临诸多障碍。
日前，银保监会发布的《关于商业银行资本工具创新的指导意见（修订）》，进一步明确了各类资本工具的损失吸收顺序，维护了不同层级资本工具损失吸收能力的差异性，分析称这将降低中小银行发行一级融资工具（永续债、优先股）的难度和成本。
此外，张雪春建议，为了让市场能够区分高质量中小银行，进而增强中小银行服务中小企业的能力，监管部门应该加大对中小银行的信息披露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