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退伍“老班长”,为啥强调自己是“自愿者”|上海抗疫故事

国际金融报 2022-05-11 00:01

褚四棋有好几个身份:党员、退伍“老班长”、达达平台快递员,从3月18日开始,他是上海浦东新区临沂七村小区的志愿者,不过,他更愿意人家称他为“自愿者”。大江东工作室与他的对话,就从这里开始。


大江东:“志愿”包含了“自愿”的含义,为什么您要强调自己是“自愿者”?

褚四棋:我个人喜欢“自愿者”这个称呼,可能与军队经历有关。我是“老班长”退伍的,在战友中,不管是以前的领导,还是我以前的兵,无论在什么地方,一旦社会有灾有难有需要,不待召唤,我们都会习惯性地、自发地冲到一线去,久而久之我们就更喜欢“自愿者”称呼了(大笑)。

大江东:您做志愿服务一个多月了,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褚四棋: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居民的认可——一声声的“谢谢”,绝不仅仅是一句礼貌用语,真是从心里喊出来的,我们听到心里也暖暖的。

临沂七村快件组晚班志愿者,最右者为褚四棋。

大江东:在这里做志愿服务,跟当快递小哥工作强度差不多吧?都是为抗疫作贡献,但一个没收入,一个有收入,您后悔过吗?

褚四棋:我是转业军人,又是党员,应该在第一线啊!封控之初,还不能送外卖,那我就站出来当“自愿者”为小区服务。这期间,我的电瓶车在小区内顶了大用场,我们快件班主要职责就是给封控楼配送物资,没电瓶车真不行。

我是2013年在部队入党的,部队锻炼了我。疫情中很多老战友冲上去了,我部队的老领导,在沈阳发生疫情时也冲在最前线,昨天还在联系我;还有河南的战友,要给我寄蔬菜,我很感动,虽然寄不过来,但心意收到了。

当年在部队,我就是老班长,事事带头,如今做自愿者,我又是副队,带领晚班小伙伴一起抗疫,很充实。

说到这里,我想已经回答了您的提问:肯定不后悔。

大江东:做志愿服务,有什么烦心事和开心事?

褚四棋:浦东南码头街道临沂七村共3个里弄,居民6000多人。记得3月18日上岗第一天,收到的快递快堆成小山了,我们一趟趟拼命分送啊,累也算了,小区有些人还不听劝,喜欢聚集,对志愿者也有误解。开始确实有点不顺利,但过程很短。后来疫情越来越严重,政府采取了很多措施,在大家的理解和共同努力下,情况才好转。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像做梦一样。

战斗在一线的志愿者,不仅有党员,还有很多非党员,比如王莉大姐,自3月18日以来一直在坚守,我们都在下午3点到晚上10点那一班,她人很好。夜班还有好几位小伙伴,都用高标准要求自己,没掉过链子。

我的家人都很支持我,孩子为我骄傲:爸爸做“大白”很光荣。最初没有防护服,家人很担心,后来穿上防护服,每次回家前消杀,就不担心了。我从部队转业回来,就希望能陪孩子慢慢长大,现在每次回家最开心的,就是听到孩子说:“爸爸回来了!”

大江东:您这“自愿者”当了一个多月了,想过出去工作吗?

褚四棋:等战胜疫情后再说吧。

我知道,不上班就意味着没工资。前段时间,我是有机会可以出去跑快递的,只要有出工证明,但那时小区需要我。我再等等吧!

我现在也很关注快递行业情况。有的同行之前在封控期间,只要肯吃苦,每天可以赚一两千元,但也不是所有小哥都能赚那么多。现在很多商场超市还没开,订单和收入有所下降,每天大约能赚五六百左右吧。

我每天都盼望着上海尽快恢复常态,我们可以回归工作岗位。我妻子是沃尔玛超市员工,疫情前算上周末加班,工资也就3000多元,现在一直被封控在小区内,再不复工,收入确实会受影响——我想,我们是最盼望上海恢复正常生活的人啦。这些日子来,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就是普通人在做该做的事,在做能做的事,为了这座城市,也为了我们自己。

夜幕中的志愿者们,中间穿党员“红马甲”者为褚四棋。

(视频制作:樊梦成;图片来源:临沂七村)

来源:人民日报中央厨房-大江东工作室

责任编辑:毕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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